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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零章死里逃生之后的安慰

    云琅虽然不愿意再去参加大汉这些非常残酷的战斗,却不愿意自己开拓出来的东西逐渐消亡掉。

    受降城是孤独的,所谓独木难成林,一座受降城即便是发展的再大,一样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在受降城的周边形成一片新的城市群,他的发展才会迅猛起来,即便是到了没落时期,也能多支撑好久。

    朱买臣绝对是一个人才,只要看他在对付东越的事情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出身贫寒的家伙,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

    既然如此,让他萧规曹随的去治理受降城那就是对人才极大的浪费。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在维持受降城现有的章程的同时,再去开拓另外一座新城,一座完全由他说了算的新城,应该能让这个家伙快速的勤快起来。

    如此作为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每一任官员,都会想方设法的弄一座新城出来,如此一来,每一座城市的出现,都将代表当时最先进的治理理念,这样的城池只会常用常新,永远都不会没落。

    告别大醉的朱买臣,云琅跟曹襄两个踉踉跄跄的爬上了城墙,俯视着脚下的大河。

    “知道不,这条大河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妙了,河水滚滚东流,会连续不断的把受降城一带的产出运送到关中,而因为逆流的原因,关中的财富很难流淌到受降城来。

    如此几十数百年以后,边地就会成为供养长安的沃土,且永无止境。”

    曹襄坐在箭楼的台阶上笑道:“如此说来,你赞成以地方供养关中的政策?”

    云琅笑道:“必须如此,只有中央强大了,才能有效地威慑地方俯首帖耳,否则,一鸡死一鸡鸣的让人厌烦。”

    “如果皇帝贪婪无度呢?”

    云琅笑道:“那就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责任了!”

    “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会明白,现在多说无益。

    你看啊,大河的河面已经回落了很多,冬季的枯水期就要来临了,我们做好准备之后,就要顺流而下了。”

    “你看起来非常的兴奋啊!”

    云琅看着曹襄大笑道:“我喜欢所有未知的东西,喜欢探究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喜欢把这个世界的所有秘密都装在我的书本里,然后弘扬天下,让世人知晓,世界的本质,知晓世界的本源,知晓这个世界是可以通过改造,让世界向我们低头,完全为我们汉人服务!”

    曹襄背靠在台阶上大笑道:“你的愿望可能比去病的愿望还要难以实现。”

    云琅笑道:“不难,不难的话我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

    “你来晚了,如果你生在文皇帝时期,该有一番大作为,我们的陛下喜欢打仗,喜欢扬眉吐气。”

    “不晚啊,任何时候都不晚,只要我来了,世界就会不一样!!”

    米酒虽然爽口,后劲却大,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被城头上的寒风吹拂一下,很快就醉倒了。

    刘二背着云琅,曹寿背着曹襄,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兴奋,总觉得这该是好事,高兴总比愁眉苦脸的强一百倍。

    第二天云琅醒来的时候,发现苏稚正坐在窗前梳头,长长的黑发从肩头撒落下来,最后在她丰盈的臀部形成一道美丽的弯,让人遐思无限。

    “你醒了?”苏稚转过头,眉目如画!

    云琅掀开被子瞅瞅自己的身体,咆哮道:“你这个臭女人,昨晚那么重要的时刻我竟然没有感觉!”

    苏稚来到云琅身边,在他额头亲吻一下道:“您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太有感觉了,让妾身一刻不得闲。”

    “我不管,你要赔我!”

    苏稚轻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是你昨晚强迫妾身的,妾身见您力大如牛,只好从了,现在却来责怪妾身!”

    云琅的手非常的灵活,三两下就把苏稚身上的衣衫剥掉,拖进被子里咆哮道:“要赔我,一定要赔我,两次!不,三次……”

    苏稚一双白玉般的胳膊搂着云琅的脖子轻声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把,只是你要记住,我们现在可是在军营里,妾身投入进去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识的……”

    “谁耐烦管那些!”

    ……

    下午的时候云琅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正在干活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管是站的近的,还是站的远的,都愣愣的看着云琅,只有马老六活泛一些,还知道挑挑大拇指!

    隔壁的曹襄从帐篷里探出头看着云琅道:“回长安之后我们兄弟联手杀遍青楼,也好名扬天下!”

    云琅笑道:“我喝醉了。”

    曹襄笑道:“喝醉了还如此骁勇,做兄弟的只能说一句佩服!”

    “这么说,都知道了?”

    曹襄点点头道:“你小妾叫的那么大声,我们想不知道都难,好在,何愁有去了木排,估计这会也该知道了。”

    云琅大笑道:“无所谓!”

    “有所谓啊!”

    朱买臣从曹襄的帐篷里钻出来大笑道:“少上造之豪迈,朱买臣已经领教,如果少上造已经志得意满,我们不妨现在就勘察一下渡口地势,也好弄一个章程出来。“

    云琅摇摇头道:“腹中饥饿,双腿发软,此时只适宜安坐饮酒吃饭,不耐操劳。”

    朱买臣大笑道:“既然少上造的锐气已挫,这座新城自然就该某家来操持!”

    云琅笑道:“正该如此!”

    朱买臣等的就是云琅的这句话,过来说起瓮城的事情,也不过是客套一下。

    如今得到了准确的回话,自然不愿意跟云琅这个寡廉鲜耻之徒在一起。

    苏稚表现的远比云琅要好,除过初为人妇有少许的不便,驱使那些羌妇们给伤兵治疗依旧有条不紊。

    虽然那些羌妇们总喜欢在苏稚的耳边说一些悄悄话,然后就快快的跑开,苏稚也只是付之一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样。

    娶医生当老婆就是这样的,人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一些过分的行为,在她眼中也是有医学依据可以解释的,因此,夫妇敦伦不过是一种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没有什么好害羞或者不能为外人知的。

    大战过后,而且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之后,如果云琅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热情才是怪事情。

    要知道在野外,如果鹿群或者某一种兽群,在遭受了重大创伤之后,群体中的母兽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一个生育高发期,以弥补种群数量,繁衍壮大种群。

    回家的喜悦在骑都尉军中蔓延,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军律就不太严厉了。

    何愁有也放弃了自己的那张死人脸,也开始整天笑着面对世界。

    泡在河水里的木筏已经非常的稳定了,木头里面装着的金银依旧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损失,为此,何愁有可是检查了不下十遍之多。

    堆放在受降城外的物资开始往木排上堆积,放在最底下的是骑都尉自己的货物,放在上面的全是分派给周边军队的物资。

    经过绣衣使者不懈的探查,从受降城到云中这一段的河道已经被完全探明,这一段河道水流平缓,河道通畅,想要行舟没有任何问题。

    即便如此,在何愁有的监视下,两批六座木筏依次离开了渡口顺流而下。

    每个木筏上都坐着六个敢死之士,在何愁有一声令下之后那些死士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