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还是比武场上。
上午在场的人,一个也没有少。
又是吴湘桂亲自来擂鼓。
三通鼓罢。
还是陈砮宣布,下午的比武,是三个胜出者比赛。
现在宣布比武规矩,一是要求啊各人都自带最拿手最可心的兵器。
二是绝对不能够让对方流血受伤,不能够把对方打个鼻青眼肿。
下此狠手者,即断为输者。
当然受伤者也不算是胜利者。
这种双输的做法,想必没有人去干的。
第三点是,把对方逼下擂台者,就是胜出之人。
第四点是把对方打倒在台上,对方在十一秒钟不能够爬起来反击者,也是胜利者。
第一轮是马焗良对沈襄錚。
二人站在台上,首先亮出手中的兵器。
马焗良是一杆银钩无影枪。
这枪是一根六尺长的钢铁空心杆,前头不是尖锐的枪刺,就是四个弯钩。
这弯钩对外的一方是锋利的刀口,对内是方形刀背。
马焗良还很是诚实,他首先说明,他的银钩无影枪有点奇诡,请观众和对手看清楚了。
话一落音,脚尖踮起,一旋转,无影枪立即变成一丈二尺长,长出来的部分都是满身的倒钩,寒光闪闪。
沈襄錚也把他手中的剑亮给大家看个明白。
只见他左手握住剑柄,右手食指中指捏住剑尖,略一用力弯成一个圆弧,套在腰间成了一条光辉闪闪的腰带。
马炬良的奇门兵器,吸引了不少眼球,大家觉的这等兵器,世所罕见,一定传有奇怪的招数。
看来沈襄錚尽管武艺高强,那把缠腰软剑,恐怕也难以防守御敌了。
战鼓骤然响起。
马炬良立即闻风而动,一招横扫千军,就向沈襄錚攻来。
沈襄錚看来是躲避不了啦。
因为此时他居然无动于衷,像个痴呆之人。
那条软剑居然还缠在腰间,没有解下来。
馬焗良的无影枪横抽在他的腰间。
可是沈襄錚腰间的软剑突然弹起,紧紧地缠住了马焗良的无影枪。
馬焗良一按手柄,华丽一声,无影枪立即缩了回去,脱离了软剑的纠缠。
无影枪立即又只有了六尺六寸长。
而且他一点儿也不停息,这六尺银枪又突地刺向沈襄錚的面门。
沈襄錚这回可不痴呆了。
他旱地拔葱,一跃而起,居然双脚踏在无影枪的杆子上,左脚还踩住了馬焗良的右手背。
馬焗良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喊出半点声音。
他忍受着手背上的痛苦,用尽全身力气猛力一抬枪杆,把沈襄錚高高地抛上了空中。
沈襄錚身不由己地飞腾到观众们的头顶上。
万万不可砸伤观众,沈襄錚心中这样想着。
他就在空中接连两个侧翻滚,滚到了离开台沿不远处的入围者的板凳上,还好,是平稳地落在板凳面上。
脚没有踩到地面,裁判不会判他输的。
可是马焗良就不放过他。
马焗良一按枪杆尾部的按钮,无影枪居然伸出一丈八尺长,而且呼啦啦地猛刺过来。
要是换个人,一定会被无影枪刺上一个大窟窿。
虽然前面的枪杆细小一点了,可是寒光闪闪,满是锐利的钢刺。
可是对沈襄錚来说,就是时机到了。
沈襄錚挥动軟剑,一下就缠住了马焗良的枪杆。
略微一拖,枪杆上的钢刺纷纷脱落,漫天飞舞撒落。
马焗良这一招没有得手。
但是他没有泄气。
而是急忙忙一招棒打白龙,忽地再度进攻。
沈襄錚何等机灵,腾身跳上枪杆,借着马焗良的力气,四两拨千斤,一下就飞落在马焗良的身后。
他喝了一声:“下去吧!"。
轻轻地一脚,脚尖点在马焗良的腿弯里。
马焗良不由自主地面对观众跪了下来。
但是他在这危急时刻,没有忘记再按一下按钮。无影枪哗啦一下,又只有六尺长了。
沈襄錚又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他背上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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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焗良紧紧地抱着无影枪,滚下了比武台。
陈砮从一数起,一直数到哦十二秒钟了,马焗良还在地上爬不起来。
台下立刻站起两个镖师,把马焗良扶了起来。
镖师一扶起马焗良,让他好好地坐在凳子上,还十分关心地问:“你不要紧吧,没有受内伤吧?”
“没有,没有,我一点伤痛都没有。”
陈砮听到了,立刻宣布:马焗良对沈襄錚,第一局,沈襄錚胜。
而且还继续询问马焗良,你认为裁判公正否。
马焗良沉重地点了三下头。
可是沈襄錚就不愿意拉着陈砮的手高高举起来,他说有话要说。
“好吧,就让胜利者也说几句吧。”崬镖局发话了。
沈襄錚高声说:“我觉得这样评不公平,或者是很不公平。”
所有在场人听了,一个个惊讶万分。
观众中有一个愣头青立刻站起来,为马焗良抱不平。
“这样评怎么就不公平了呀,还要把马焗良打入十八层地狱才公平吗?”
陈砮立刻说:“大家安静,听一听胜利者怎么样说。”
沈襄錚也朗声说道:“我认为这一局没有输赢,我和马焗良只是打了个平手。”
大家更加是愕然不已。
他继续说下去:“现在请大家看一看,他马焗良无影枪上上钢刺到底是什么物件。”
马上有人捡起了几根钢刺,哟,哪里是什么钢刺,原来是鹅翅膀上的羽毛管而已。
“而且啊,我被他打落台下在先,我违规了。翻身上台,再把马焗良打落台下,自然我不是胜利者,要说胜利者,那应该评给马焗良。所以请裁判们重新裁断。”
观众轰然,大多数人呼喊着:“沈襄錚,您是胜利者,不要太谦虚了。”
马焗良就沉默不语。
裁判们商议了一下,还特别征求了崬晶兰的意见。
陈砮才又到台前宣布:这一局是打了个平手。
陈砮宣布进行第二局比赛,可是沈襄錚还是不同意。
他说:“就是按照三打两胜,我可以保证都是平局,因为武德为练家子的首要品德,我看出了马焗良的武德优良,所以还是不要比了。换人比赛吧。”
“好吧,第二轮是卞盛灏对沈襄錚,你们做好准备,马上要开始了。”
只是卞盛灏没有用什么奇门兵器,他说押镖的大多是用刀剑,他拿了一把朴刀上台亮相。
朴刀对軟剑,是以硬欺软,还是沈襄錚以柔克刚。
大家拭目以待吧。
两个人在台上你来我去,斗得很是热闹。
外行人看来,是你死我活地相争。
内行人看来,就是互相礼让,生怕伤了对方,就又想战胜对手。
这种打法,真是自相矛盾。
但又很是奇妙,而且确实有很高的难度。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个人的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
这种争斗,不是办法,沈襄錚心里琢磨着。
他在细心寻找卞盛灏的破绽。
其实卞盛灏也是在心里寻思用什么办法结束这场打斗。
突然沈襄錚一个鱼跃深渊,跳上了帷幕的绳索上。
卞盛灏急忙横刀上架,提防沈襄錚来一个泰山压顶,把他推下台去。
这一招就正中沈襄錚胸怀。
他使出一招白虹贯日,軟剑一下就缠着了卞盛灏握刀的手腕。
沈襄錚在帷幕上奋力跃起,连带着把卞盛灏也牵了起来。
两个人一先一后,都落在台下最前面那条空着的板凳上。
裁判们看到这个情景,不由得想起了上一局沈襄錚对马焗良的事情。
于是让陈砮宣布。
“这一局仍然是平局,不分胜败。”
裁判们心中认为,其实应该是沈襄錚胜。
因为卞盛灏是沈襄錚拉下去的,而且是马焗良首先坠落台下的。
但是如果判定是沈襄錚胜利,他一定又会谦让的。
听到宣判结果后,观众认为评得很是合理。
可是卞盛灏就提出了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