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低眉的扎巴赫,眼睛溜溜的打转,他指着眼前的这杯酒,颤颤惊惊地说道。
“您是,莫非,您认识我啊!”
话音刚落,桌面上的饭菜,吃的还是正酣,煤油灯盏,照亮着不大的茅草屋。
“是啊,你这个名字,我好生熟悉。”
勾子队长和另一个小弟,立马把目光投射到这人的身上,虽然夹着菜,但也目不转睛地不肯把视线从他们眼中拿开。
小浪和姑娘两个人,也是被眼前的谈话,惊了一下,嘴巴上有油水掉落下来,她用手绢擦擦嘴。
“快吃吧,来者都是客,所以啊,别让菜冷了。”
“对啊,大家快吃啊,不然就不好吃了。”
姑娘稳重地看着旁边的阿托甘,示意他们动筷子夹菜吃。
外边,是一望无际的雪山,望不到边界的尽头,它们的房子,在这座偌大的白雪覆盖的城市,显得莫名的有些落魄。
延伸到房子里面的炉火堆,里面的木炭早就已经燃尽,需要再添柴火,姑娘用铁制的钳子,把新鲜的木炭,放进去再燃烧,整座房屋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十度。
“你们猜,我竟忘了这茬,我们这里有珍藏多年的杜康佳酿,我给你们去拿。”
此时的阿托甘的双腿,还是有些不利索,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不懂得要多久才能够把酒盛放上来。
翻越万里雪山的另一边,有一队军士,他们穿着貂皮的绒毛大衣,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说,我们的将军,会不会就在山的对岸!”
“是嘛,我也不知道啊。”
“我觉得,我们还是翻越过去,会比较的合适。”
“可是这雪堆,触水即化,根本无法找到能用铁刨的机会啊。”
“……”
亥时,冷水吹过,拍打在他们的面容,冰天雪地的感觉,有如被飓风一样,席卷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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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戴着毛绒帽的男人,手中刀十分利落,一刀一刀的剜着,在雪山上面,凿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明天天亮时分,我们就能够抵达对面了。”
“是啊,我们怀疑阿托甘上将军,就在对面,我们已经离开他好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第二天,己时,暖阳依旧照射在这座茅草的小屋上面,上面的一些枯草,有的都被风吹的散开,需要时不时的把它们聚拢在一块儿。
“小浪,你去打桶水去!”
“好的,姐姐。”
女人体态轻盈,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扫过自己的脸庞,上面的汗毛,在太阳光的直视下,根根分明,有种说不出来的胶原蛋白的稚嫩。
“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阿托甘这时候,基本上已经不用拐杖了,虽然说伤筋动骨是一百天也难好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体魄还是比较强健和硬朗的。
北风呼呼地吹,因为昨晚阿托甘的妙计,把三个人都醉倒了,他们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便没有作乱的机会,估计这会儿,呼噜打得震天响,没个半天醒不过来的。
地上还是比较冷的,只有一张床的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把门板拆卸一半,然后铺在地上,旁边有生者炉火的温度就好些了。
午时,有鸡鸭的吵闹声,它们一前一后的打闹着,时而啄啄青虫,时而看看有没有苞米粒。
只听得轰天一想,成群结队的人,从不远处的雪山翻越下来,他们全副武装,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带队的,看样子,就知道是十分的老练。
“你们看,那边,那个人,你们可有印象?”
“上将军,阿哭图库巴!”
阿托甘下意识转过身去,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手不停的抖动,腿脚也不听使唤。眼角莫名流出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