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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目光毫不客气上下打量:“小美女哪个基地过来的?跟谁一起来的?”

    楼房不高,大嗓门的声音又传得远,周围的窗户后边渐渐围满了吃瓜看乐子的人。

    江渺抱着手靠在自己的面包车上,姿态十分放松:“你谁啊?跟我查户口呢?”

    汉子嘿嘿地笑着,绿豆大小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妹妹别跟哥哥见外啊,走走走,咱小区外面新开了一家烤羊肉串,不需要给票就能吃的那种,哥带你去吃点肉打打牙祭。”

    说着就想上来拉扯,却被江渺灵活躲开,一根头发丝都没被碰到。

    “别哥哥妹妹的乱攀亲戚,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生不出像你长这么丑的儿子。”

    楼上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闷笑,汉子脸色一沉下达最后通牒:“小姑娘,在大人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该恭恭敬敬地把话茬子接住别掉地上,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他双目瞪圆,脸上的蛮肉鼓鼓地跳着,高一米八宽一米二的壮硕身材在娇小瘦弱的小姑娘身前伟岸如山,仿佛一拳头就能把她砸扁。

    楼上有人不忍心看到那么残忍的一幕,又没胆子出头,就默默拉上窗帘回屋了。

    “哦,可惜我这人不爱喝酒。”江渺扫了眼他身后的车子,“还有事没?记得下次别在小区大喊大叫的,扰民。”

    大汉彻底怒了,捏紧拳头冲上嘴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妈的老子年轻那会儿都没你这么狂!”

    排球那么大的拳头握紧冲过来,江渺踮起脚尖活动活动的脚踝,埋腰躲过他刚猛的攻击,旋身就是一记侧踢。

    “啊——”

    楼上的好事者末日无聊本想找点乐子看热闹,没想到一贯在小区里作威作福的梅老三居然被个提溜点大的小姑娘一脚踹出去四五米远!

    嚯哟!

    乐子更好看了!

    梅老三一身腱子肉邦邦硬,摔地上也是一记闷响,地面都跟着震动。

    他揉揉臂膀和大腿,重新正视面前的小姑娘,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刀:“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握着刀就冲上来。

    老实说,以江渺现在的水平,十个梅老三一起上她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最近因为沙尘暴困在放车里一个月,三天不练手生,她也想通过一场实战让身体各个机能都恢复恢复,便没有处处下杀招,而是饶有兴致同对面打得有来有回。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末日前梅老三也是少林寺学艺下来的,如何看不出这小姑娘下盘坚如盘石,出手简直是游刃有余拿他丫的喂招呢!

    “再见了您呢!”梅老三拼着胸口挨了两拳,手忙脚乱从战斗中撤出来。

    若还不收手,他非得在床上躺几周养伤不可!

    江渺一拳打空,看着对方忙不迭爬上自己的座驾准备撒丫子开溜,问到:“这车位……”

    梅老三启动车子:“嗨呀,您这说哪里的话,我又不是住这栋楼的,平时就是看这边有空位偶尔过来停一停而已。”

    该说不说能活到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人再怎么鲁莽也不会太蠢。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面子哪儿有命重要。

    那些死脑筋的榆木脑袋,早在几年前被更厉害的角色削掉了,还能活到现在?

    事情顺利解决,江渺抬眼看了看周边楼上的住户们,没多说话转身上楼去。

    这下,整个小区都知道新来的那个破面包车车主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连梅老三都惹不起的那种,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一回家,贤惠的仙君已经把大部分行李归置妥当,江渺从空间里简单拿出一些给软装做个补充,便在这个组织分配的房子里暂时安顿下来。

    简单拿出份快餐,江渺特意扫了眼空间存货,自己末日前囤得外卖和堂食打包已经消耗掉三分之二,撑到辐射结束没什么问题。

    这边正吃着,狗剩循着香味凑过来,江渺赏了他一片嫩牛肉,小家伙瞬间就开始甩尾巴。

    啧,她每天五餐喂得饱饱的,得吃到肚子鼓起来才结束投食,可这小东西怎么像个黑洞似的,怎么喂也喂不饱啊!

    三两口干完肉,又开始用脑袋蹭她撒娇,眼瞧着小家伙体型一天胜似一天壮实,只怕家里这小小几十平肯定不够它造的。

    还得找个大点的场地供它活动。

    想了想,江渺带着三大袋米和几包盐糖烟酒,敲响了隔壁邻居的门。

    “谁。”

    “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没过多久,门打开了,是个十分邋遢的壮硕大叔,穿着黑背心工装裤,头发脏兮兮披散下来,遮住了一半眼睛。

    “什么事。”

    他身后有一只身姿矫健的黑背狼狗,白森森的牙齿朝江渺龇牙咧嘴的,模样很是凶悍。

    江渺单手提着三袋米,足有六十斤重,脸不红心不跳地询问:“家里有些特殊情况需要征用楼顶的空间单独使用,这些物资算是给您的补偿您看能不能行?”

    大叔扫了眼这些物资,倒也没拒绝:“楼上我不用,你自便。”

    说完囫囵收下这一大堆东西就想关门。

    “等等。”江渺卡住大门笑眯眯从包里掏出一份租赁文件,“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有一说一论清楚为好,因为我可能要修一些花坛之类不能拆卸的东西,到时候缠杂不清我也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