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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奉的是魔尊令,没有擅自声张。

    哪怕是对自己的直系上属。

    簌棠看向少年,对风褚道:事情来由,你问他即可。此事,我便交由你二人一同负责。

    她说过待她回魔殿,此事要多调人手去查。

    在原身的记忆里,风褚算得上是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而且,其实在书中也有一段描述,她再次见到本人了,才一下子回想起来。

    原书中,原身被围攻而死的那天,算得上是众叛亲离。

    可风褚却义无反顾为她拦下了一刀。

    一笔带过的文字,因而差些被她忽略,而他的结局是当场命陨,连一句台词都没有。

    如此想着,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簌棠心情蓦然有点复杂,只继续道: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先不要动暗市,更不要动这个草场。

    风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身后的少年已一副我明白的模样,点头应是。

    交代完,一路上风平浪静,风褚与她细说着近来魔殿发生的一些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袅袅确是混乱中慌忙跑去了后殿。

    簌棠没就此多言,只暗垂下眸子,却在听见另一件事时,不免微顿了脚步。

    大祭司黎珩,在魔心殿?

    回程用了灵力,速度极快,众人已然到了魔殿之前。

    巍峨大殿,肃穆伫立。

    沉墨色的木柱上盘旋着似龙非龙的石雕,本是活灵活现的高超技法,却因古朴浑重,平添了一分苍凉之感。

    风褚点头,当日之魔兽确有实力,魔心殿百废待兴,连护殿大阵都有波及。您离开后不久,大祭司便来修缮大阵了。

    簌棠抿唇,下意识抚了抚腰间的水灵玉。

    九耳犬和白猫都在里面休息,随着与魔尊灵力的融合,她能够更加随心使用水灵玉,此刻感受到其中灵气平稳,两只魔兽应该相安无事。

    尊主,可要召见大祭司?风褚问她。

    簌棠摇头:不必,护殿大法繁复至极,不打扰他了。

    黎珩与原身虽有出生入死的战友情,算是朋友,但两人一个性冷一个性烈,都不算好相处,属于能同苦不一定能共甘的类型。

    因此不战之时,多不聚头。

    风褚听簌棠这样说,也没有异议,仍是点头。

    不过看着簌棠颈上和手上的血迹,又一顿:尊主,可要属下去寻魔医来

    回来的路上,簌棠已用术法将伤治得七七八八。

    手上的抓伤还好,但脖子上的伤痕深,是有点棘手。

    但她为了维持威武霸气的人设,抿了抿唇,还是道:小伤而已。

    风褚于是又点头,只是语气带上些许愧疚:晓说裙叭衣四巴一刘就刘三,还更漫画广播剧哦是属下护驾来迟,办事不力,给尊主添乱,害得尊主受伤

    一个好下属,提议总是点到为止,不该问的就不问。

    还会主动自己拦责。

    簌棠看了风褚一眼,心有感慨,道了句你不必多想,犹自回了自己寝殿。

    *

    原身鲜少有老实待在寝殿休息的时刻,更遑论认清这里的人。

    迎上前来的几个侍女果然眼生,一眼没看见袅袅,簌棠于是屏退众人,犹自进入水境。

    其中,已然蔓延一股血腥气。

    簌棠心中一紧,方才灵力探查都是好好的,不会这会子一猫一狗打起来了吧。

    抬头看去,只见白猫高立枝头,鸳鸯眸微阖,尾巴甩着,但姿态还算慵懒。

    九耳犬则是窝在树下的窝里,一声不吭,显然有些气虚。

    九九?簌棠尝试喊了一句。

    两只魔兽一同睁开了眼,侧目向她看来。

    九九,你没事吧。她噌噌噌跑过去,难免有些心急,好重的血腥味,你的伤怎么咦?!

    簌棠微微睁大眼。

    九耳犬的右爪,本伤得很深。

    彼时混乱,她只来得及给它止血,却没机会为它疗伤,因此将它送进水境后还惦记着。

    此刻,只见那道伤余下血污,伤痕却消失殆尽。

    不知怎得,她下意识看向的是白猫。

    疑心?微低沉,却清澈的少年声音再度响起,白猫瞥她,在你眼中,我会伤它?

    落雪般的白毛浮在空中,落在细碎的光影里。

    它该提防的,本是你。浮桑偏头暗笑,好似轻讽,魔界之主。

    簌棠一噎,好哇好哇,这大反派的名声她果然是一时半伙脱不掉了。

    但又忍不住小声反驳:那上次我回来水境,不就是吗

    上次,她买粮归来,却见九耳犬伤口莫名崩裂。

    浮桑神色微僵,好在猫的形态下看不出,他抬起腿,往前了两步。

    魔界之主。他又唤她。

    大猫难得主动和她搭话,簌棠还是不免略微正色。却见他下一句隐有怒意:草场之中,你为何拦我?

    簌棠:?

    拦你什么?簌棠莫名其妙,你非要去抓鸟是吧?不玩那个鸟你心里不舒服,看不出那鸟想攻击人吗,我是怕它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