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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晗芝哼笑一声:“你不会是做贼心虚,才故意这么对我吧?”

    “你来军营寻我,我问你何事,你不肯说;我问你的那句话,你到底是不是想着我,你也不肯直言。做贼心虚的那个人,到底是你还是我?俞大小姐。”

    俞晗芝呵了一声,“你喊我什么?”

    邵舒:“你说呢?同你唤我二公子一样。”

    “你,”俞晗芝感觉一股火气压在她的胸口,哼了一声,朝他手臂打了一下,然后瞪着他。邵舒微睁桃花眼,脸色肃然与她对视了几眼,然后伸手,也朝她手臂打了一下。

    “你干嘛?”俞晗芝双手环胸,稍稍提高了声量。

    邵舒双手叉腰:“你怎么,我就怎么。”

    两人忽然开始互打,她打一下手臂他就回她一下,她锤一下胸口他就摸她一把……她气得直跺脚,惹不住开口。

    “臭书呆子!”俞晗芝瞪着他,开始戳人短处:“整天就知道摇头晃脑地念书,脑子都被书虫给吃掉了,大蠢蛋!”

    邵舒愣了一下:“那你是大笨蛋。”

    俞晗芝:“大猪头!”

    邵舒:“……小仙猪。”

    “大……”俞晗芝诶了一下,眨着眼眸问道:“小仙猪是什么?”

    邵舒解释道:“因为你骂我,所以我也要骂你,但你长得好看,就这么骂了,仙女猪也可以。”

    俞晗芝:“……”忽然没兴致骂人了。

    但是,她还是气不过,哼道:“幸好我及时过来阻止了你,否则事发了……等会你有嘴都说不清楚。”

    邵舒当下粗暴地牵过她的手,挑了眉道:“是你马上跟我走,否则世子妃的事情败露,你才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俞晗芝荡了荡他的手臂,凶道:“我若是来晚了一步,你和你的表姑娘恐怕就在床上了!”

    “你几张嘴能说得清楚?”她挑起下巴,瞪着他。

    等等……刚才他/她说了什么,两人呆呆得,继而疑惑地对视起来。

    俞晗芝:他什么意思?世子妃?

    邵舒:她什么意思?表姑娘?

    院内,陡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两人猛然对视后,牵着手就往院内而去,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同时在想对方适才说过的话,是有事情瞒着彼此!

    尖叫声渐渐停歇,俞晗芝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好像是白瑶儿身边的婢女菊菱,她冲进屋子里,看起来神色焦急的模样。

    俞晗芝和邵舒现下已经冷静不少,各自有各自的思量,两人牵着手刚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一名男子,俞晗芝抬眸一看,竟然是邵蒙。

    “三弟?”邵舒有些惊讶。

    邵蒙眉宇间带着怒意,紧抿嘴唇,朝屋内轻瞥了一眼:“二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此话一出,便觉事情不妙。

    俞晗芝进屋一看,菊菱捡着地上散落的衣裳。再走近些,见白瑶儿香肩微露,紧抱着被子,微微颤抖,抬头两行热泪落下,她看到了俞晗芝,满眼都是浓浓的恨意,毫不伪装。

    “你想约的人恐怕不是三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俞晗芝走近了些,打算和她摊开来说。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须多问?”白瑶儿抬眸,倔犟又愤恨地擦干脸上的泪水,“无法嫁给心爱的人,你又如何能体会这样的感受?”

    俞晗芝却道:“你又怎知我体会不到?”最难的是,前世嫁对了人,可她却眼瞎心盲,活活错过了一生。

    “真是可笑。”白瑶儿冷冷地瞪着她,满眼都是对她的恨意和不甘,瞥见门外邵舒的身影,眼泪落得更凶了。

    为什么是邵蒙?为什么不是二哥哥!为什么?!

    同样纳闷惊讶的也有俞晗芝和邵舒。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坤王妃的声音,她刚到,问起邵蒙他们怎么也在,没人回应。几个眼神便明白事情不对劲,于是她进了屋,看到眼前场景,明白发生了何事。

    “还不快伺候你的主子穿上衣服!”坤王妃指了指菊菱,气得搁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

    一行人回到王府,王爷也得知此事提前回来,正板着脸坐在堂上,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瑶儿和邵蒙。此事尚未弄清缘由,王爷怕老太妃担心,暂时封锁了消息,只说让白瑶儿回府参加晚宴。

    坤王妃气得头疼,懒得开口,楚惜在一旁问话:“表姑娘,三公子,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姑娘,你先说吧。”

    白瑶儿的双眸微红,眼眶含泪:“我,我是收到僧人递的信,信上说王妃要来佛寺祈福,届时让我找僧人去厢房等着。”

    她的语音轻软,三言两语含着啜泣,好生可怜无辜。

    “到了时辰,我按着信上说的,找到那个僧人,去厢房等着,等了好一会,不知怎么,醒来……醒来就是那样了。”

    想到是哪样,白瑶儿的眼泪落得更凶,柔弱心碎地抽泣起来。

    “三公子,你且说说看。”楚惜继续问着,先让表姑娘缓一缓。

    邵蒙腰板笔直地跪着,目光清白,双膝转了几度,朝向马若瑄道:“我也是收到了小厮递来的信,信上说老太妃病危,我才急匆匆赶去青山寺。”

    此时,没人注意到白瑶儿垂下的眸光:这信怎么就交到了三哥手上?

    “到了佛寺,小僧引我进了厢房,我等了许久都没人来,就喝了几口茶,想必是那茶里有迷药,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