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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n7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扬眉烧酒 > 第107章
    几个邻居的倒霉给堯王朝争得了喘息时间,李思城在柳苏安、邵简和林十一等人的帮助下耗费数年,平定小有清虚天和宝仙九室天的内战,领军杀入王都卞城。黄家就是这个时候趁乱逃跑的,黄山中途受伤脱离逃亡队伍,被邵简救下。

    接着战况急转直下。

    太清上宗宗主张天齐服用大量“雷狱一号”,背负六把黑剑,闪电般击杀无忘山之主神瑛、茅山剑派掌门宋阳秋、双江城城主江清河,铁腕整合北岳联盟并成为第二任盟主。当年白露时节,李家父子谈判破裂,德宗负隅顽抗,李思城弑父继位,于次年年初前往寒山寺封禅;张天齐等候多时,二人鏖战数日,在柳苏安赶到之时以李思城重伤、张天齐退走告终。

    李思城留在了寒山寺静修,然而伤势一日重过一日。一道道平反、抚恤和安置的旨意从寒山寺发出,堯王朝平静祥和了数节,一去不返地风雨飘摇了起来。

    三年之后,北岳联盟围攻寒山寺,“圣德国师”柳苏安临阵突破大肆杀戮,幸存者仅十七人,这种强者对弱者的肆无忌惮的屠杀简直是人类历史上的头一次,所有人都觉得邵简制造出了更强效的天谴药。

    只是副作用似乎也很严重,这位心狠手辣的“圣德国师”杀完人就带着皇室南逃,沿路卷走十三座大城和九个中小型宗门,带走了以邵简和严法随为首的一大批人才,占领紫玉清平天,再未出世;但她的阴影宛如雷云,永久地笼罩在了世人的道心之上。

    堯王朝灭亡,“丹王”邵简成了传说,张天齐数年之后在花月夜怒斩前盟主谢林的事迹将“雷狱一号”拔高到了另一个层次,然后就到此为止了。丹药一道传承不足人才凋零,张天齐也很快因重伤退隐,新时代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说:

    简单发明一下历史,有些地方是假的因为黄药师是低端修仙人士(?)权限垃圾。总之就是邵简能雄竞上位还是有点东西的!

    因为不重要就在这里补充一下:【金龟换酒】的本体是一个材质不明的金色乌龟壳,施术者首先对龟壳许愿要得到受术者(人事物都成立)的某物,作为代价龟壳会随机带走施术者的一部分(价值不相等),然后施术者将龟壳倒过来,壳里装盛的就是目标。邵简这里类似于用玄学手段提取有机物2333

    第51章 24-白云亲舍(3)

    黄药师声情并茂连歌带颂地讲完这一串,加上柳扶风时不时挑刺提问,日头都要落了,一行人也进入了北方的山区。

    小有清虚天是有太阳的,且东升西落,十分规律,只是没人知道本体在哪。三元极真天全域的天光缓缓黯淡下去的时候,从小有清虚天看去是太阳落在了那边的竹林险山之中,可三元极真天的凡人从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朱明曜真天倒是有太阳,但是在中部以北打圈,以至于最南边的临海地区光照不足。

    段水流是精神头很足,架不住扬眉宗三太岁说天黑了该休息了。林花谢一剑削平一片地,白燕按掌拿灵压压实地基,柳扶风掏出一堆画着图案写着咒文的积木堆了个小屋,三人熟练地结阵,伴随着“喝”的一声,一栋小楼拔地而起。

    段水流赞叹道:“这里面有九龙阁的芥子须弥术,太清宗的本质重组,甚至掺了点茅山学社……以前茅山剑派的雷法——雷法怎么融入进去的?”

    “宗门机密。”柳扶风神神秘秘地道,“看在你还算识货的份上——不是茅山雷法,是双江城的‘雾锁烟迷’术。”

    “这两个性质差太远了吧。”

    “因为和另外几种术相互反应了嘛,不然一眼给人看出配方,破解方法不也出来了吗?”柳扶风奇怪地看他一眼,脚底打飘地进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这厮还把原来的长袍换成了一身锦衣,腰带上很骚包地挂了一个香囊一个玉佩,天气一直阴沉沉冷飕飕的,他还很不修仙地披个大氅,活脱脱一个身娇体弱的纨绔子弟。是多了一点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熟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黄药师一宿没睡,兢兢业业守夜,早上还泡了茶请他们喝;段水流倒是心大,半夜还打呼,隔壁打坐的白燕忍无可忍,强制他“惊醒”了两次。

    柳扶风这个拖后腿的休息好了,大家就继续上路。林花谢在非必要不交友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剑宗风范的,一路上微笑着当花瓶,黄药师居然真的也没在意他。

    太牢峡谷那边的战斗已经止息,余波还在扩散。北边天色阴沉,气温骤降,时不时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段水流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真给他指了条相对平坦的山路,柳扶风便暂且没有叫苦叫累。

    黄药师爱屋及乌,心疼便宜师弟,一路上双手捧着个紫砂煲手动煲汤,结果给柳扶风好声好气地挑了刺,羞愧无比,转头跟段水流从段水流的某某师弟拖欠医药费吵到黄山离家出走时偷了老爹的私房钱,扬眉宗师姐弟听得津津有味,柳扶风还很上道地拿我爹如何如何来点评,搞得黄药师士气大振。

    段水流很快吵累了,也不想继续揭露彼此的黑历史,终于逮着一个黄药师暂停喝水的空隙,针对林花谢转移话题。

    “在黑鸥城我就想问了。”段水流摸着下巴,“一剑宗不都是黑长直美女吗,这位林师弟怎么是卷毛?”

    “啊?……我自己烫的。”林花谢正踩着木屐在路边的岩石上蹦蹦跳跳,愣了一下,指指刘海中分处,“我这里有个旋,本来刘海就会打卷,又不想跟师姐一个发型,就稍微烫了一下。也不算卷毛呀,弧度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