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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既是如太阳般耀眼的高塔。

    ……

    一个有着极高科技水平的地下文明;这是秦和瑟对这里最初的印象。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秦和瑟参加了众人组织的庆功宴。

    说是庆功宴,其实只是一群人围着篝火,喝着味道奇怪的低纯度果酒,酒里还掺这不少果肉碎渣。

    即使一个人都不认识,已经调整过来的秦和瑟还是了解了不少信息。

    这个地方叫白夜国,那个相当于太阳的灯塔是大日御舆。

    在大蛇,也就是奥罗巴斯大人到来之前,白夜国由“太阳之子”统治;这些年幼的儿童有着人性最深沉的恶,联合贵族一起压迫着所有白夜国的子民。

    白夜国表面光辉灿烂,阴影下却都是人的血泪。

    “但现在不一样啦!”和他说这些话的就是之前把他拉起来的笑脸男,叫埃克托,秦和瑟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当时埃克托的反应太过熟悉,以至于秦和瑟以为他认识这具身体,结果他谎称失忆问了一圈,没一个人认识自己。

    看来很有可能是自己整个人都穿越过来了。

    所以为什么我的感知和能力都消失了呢?

    秦和瑟继续在庆功宴上游走着;其实从刚开始他就发现发现,白夜国的科技水平偏科的离谱。

    科技水平能造出人工太阳,但多数人连最基础的文字都无法认全,没有基础教育;阶级固化,社会科学方面没有任何建设。

    草是蓝紫色,泛着幽幽荧光,深渊下有着名为“龙蜥”的怪物,抵御它的方法还是最原始的人海战术,武器的冶炼与锻造极度匮乏。

    农业方面,他们对于龙蜥带来的土地异化是一点方法都没有;这种土地的异化名为“圣土化”,这种情况颇为奇怪,多数作物都无法生长,只有少数作物可以结实,造成多数人都有着严重的营养不良。

    医学也极度落后,只处在用草药敷这最基础的用法。

    看着在篝火前载歌载舞的人们,秦和瑟有些感慨。

    其实如果只听他们前面说的关于“太阳之子”的事,那这里其实就是很典型的暴君与暴政,没什么可惋惜的。

    可如果那些孩子真的和那些贵族是同一类人,那些贵族又为什么要办“归日之祭”。

    太阳之子,诞辰御祝,至天马之架席,共烈人之飨。[1]

    在这些孩子觉醒之前,在他们生日之时,在大日御舆内,将他们投身进炽热的光芒之中,迎来自己生命和太阳之子身份的终结。

    “太阳之子”永远都不会仁明,也永远都不会长大了。

    果酒酸涩,但其实别有一番风味;秦和瑟又喝了一口,看向了白夜国的中心,也就是大日御舆的下方。

    据众人所说,大蛇,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奥罗巴斯大人”,为回应白夜国众人的呼唤,从外界降临至此。

    那就说明外面很可能还有更大的世界,而且大蛇知道该如何出去。

    反正都是旅行,就当是目的地临时变更,把这里转完就想办法出去吧。

    定好了大致目标,秦和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想起自己家徒四壁的房子。

    ……还是先想办法赚钱吧。

    ……

    秦和瑟走后不久,一个人悄然来到这里。

    宽大洁白的斗篷掩盖住他的样貌,只露出其锋利的下颌线;高大的身影灵巧地绕过所有人,来到了刚才秦和瑟停留的地方。

    完全陌生的魔神气息……

    他感受着几乎已经微不可察的气息残留,对方是他从未有过接触的魔神,并且……

    仿佛无尽的星空之下,昏暗但生机勃勃的森林之中,一只白鹿,踏过潺潺流动的溪水,静悄悄地隐逸在星河的尽头。

    这个魔神的气息很独特,不像其他魔神的气息,都有与之相对应的事物;这份气息很抽象,给人的感觉宛如一幅只存在于幻想的画卷。

    而且,星空的气息……

    星空……

    他想起那个人,那个不可直言其名讳的神明。

    不,不是祂,这个魔神的气息很微弱很弱小,不可能是那种上位的存在。

    高大的斗篷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用元素封存了最后一部分未散的气息,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

    如果想要在今晚有一个好梦,就要获得柔软的床垫,而床垫需要摩拉,也就是钱。

    他打听到的最快赚钱的法子,就是去狩猎龙蜥。

    一斤龙蜥肉一万摩拉,十斤起售;若是完整新鲜龙蜥价格翻倍,若是活的,再次翻倍。

    之前并没有活龙蜥的要求,是今天刚加上的委托;大家议论纷纷,但没有人敢真的去带一只龙蜥回来。

    用从床底下翻出来的仅剩的几百摩拉,秦和瑟从集市换来了一把二手小匕首;虽然是二手的,但没有锈迹,除了有些钝没什么缺点。

    他特意观察了收购点里被切割的肉;龙蜥肉并不硬,却极富有弹性,要割下来,武器必须足够锋利才行。

    直接用自己平整的床板随意地磨了磨,看磨的差不多了,下意识想用自己的皮毛抛抛光;冰凉的铁器贴在皮肤上,让他骤然回神。

    皮毛并没有显现出来,手背上依旧是细嫩的人皮,即使他没有真正磨上去,微小的毛刺还是扎出了一个个细小的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