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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命,龙子昂只能咬着牙把裙子套上,林毅轩拉开窗户,把皮夹克丢了下去。

    刚弄完,窗户都没来得及关上,跟踪龙子昂的劫匪就追过来了。

    锦书一家的铺在最里面,他们鼓捣的时候前面的乘客看不到。

    龙子昂探头看,就见劫匪正在跟前面的乘客问话,乘客朝着他的方向比划。

    龙子昂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头上一沉,锦书把草帽戴在他的头上,不看正脸,真像是个大姑娘。

    脚步声越来越近,跟踪的人距离这边只剩下不到3米的距离了。

    林毅轩夫妇双双保持冷静。

    林毅轩朝着劫匪走去,锦书则是顺势把龙子昂推到靠窗的位置,比了下桌上摆着的骨灰盒。

    “会哭丧吗?”

    龙子昂愣了下,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捂着脸嘤嘤装哭。

    “看到穿着好几层皮夹克的男人了吗?”劫匪问林毅轩。

    林毅轩比了下车窗。

    “跳窗跑了,衣服太厚卡住了,我看他把衣服丢下去跑的。”

    劫匪走到窗前,探头向外看。

    不远处,铁轨边,几个人手里拎着衣服如获至宝,一道人影正拼命向前跑。

    其实是捡了衣服的民众欣喜若狂,怕被人追上才跑。

    在劫匪看来,这就是龙子昂跑了。

    此时的劫匪就在床铺的对面,风吹进来,锦书甚至能闻到劫匪身上的汗嗖味。

    锦书看到龙子昂手指都哆嗦了,吓的。

    劫匪离着她这么近,锦书却并没有龙子昂那么怕。

    林毅轩就在边上,她知道他不会任由情况失控。

    劫匪看肥羊跑了,气得骂了句脏话,顺便看了眼锦书等人。

    三个女人,两个都在捂着脸哭。

    “她们思念亡者不能自已。”林毅轩忽悠。

    “怎么带这玩意出门?”

    “亡者客死异乡,我家天天不安生,找了算命的,说是要魂归故里,这才送她回来。”

    不安生......不就是闹鬼?

    劫匪被林毅轩忽悠住了,唯恐走慢了沾染不吉利,飞快离开。

    “呜呜呜~”龙子昂保持着捂脸哭的造型。

    “别嚎了,人走了。”林毅轩把他从铺上拽出来。

    龙子昂对着林毅轩一家拱手谢道:

    “大恩不言谢,各位回京后可以来方庄找我,提我的名字,好使。”

    龙子昂刚刚太害怕了,都没留意这家的女眷长什么样,只知道她在面对危险时,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不像是一般人。

    这会没危险了,他打量锦书。

    列车恰好播广播,充满异域风情的毛语情歌《白桦林》在车厢响起。

    被音乐包围的女人身披晨曦。

    白瓷般的皮肤,秀气的眉峰,深棕色眼眸里肃杀之气,淹没在宝光璀璨的大眼之中。

    “你是他.....妹妹?”龙子昂吞吞口水,他从没见过把普通白衬衫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

    巨大的抓力将他从锦书身边拖出来,龙子昂趔趄,好悬没站稳。

    林毅轩没好气:“离老子媳妇远点。”

    这小子盯着他媳妇流哈喇子太猥琐了,多余救他。

    龙子昂满眼失落,挺好个姑娘,结婚怎么这么早......

    “站住。”

    林毅轩眯眼,他媳妇喊这个小白脸干嘛?

    锦书伸出手,掌心朝上。

    “你身上的衣服是m国进口连衣裙,请给我100美刀。”

    龙子昂离开车厢,弄了套男装到厕所脱衣服,看到换下裙子标签上产地京城时,陷入了深思。

    他这是......被忽悠了?

    “小书,我那裙子才十块钱,你这卖得也太贵了吧?”孙英接过儿媳妇递过来的美刀,笑得合不拢嘴。

    贪财,贪财。

    “他活该。”锦书不收他1万就很给面子了。

    对付这种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的玩意,就该用资本主义铁拳削他。

    亏得她和林毅轩应变及时,换做旁人,说不定真的会被龙子昂拉下水。

    龙子昂短暂的出场,除了让锦书赚到了100美刀,也有个意外的收获。

    劫匪在十分钟后行动了,他们踩点很久,挑了他们认为有价值的几节车厢下手。

    锦书这节车厢因为没有被盯的肥羊,又有“闹鬼”的太奶骨灰盒,所以有幸避免。

    劫匪们速战速决,抢了钱就下车,因为规模不算大,波及到的人也不算多,车上乘客短暂的惊愕过后,庆幸劫后余生。

    这感觉就有点像玩轮盘赌,枪子就那么一发,倒霉的人中招,剩下的人这趟就算是赚到了。

    这趟车的魅力就在于此,都知道有危险,但也都知道能赚钱。

    又想暴富,又不愿意相信倒霉的是自己。

    富贵险中求。

    孙英拍拍心口,对着锦书笑道:

    “看来咱家运气不错,没来咱们这节,接下来咱一家三口就太平了——嗯?”

    孙英觉得少点啥,一家三口,儿媳妇坐在她边上。

    那么问题就来了,儿子呢?

    第119章 克扣福利这事儿可不行

    眨眼的功夫,林毅轩不见了。

    孙英问锦书,锦书比了比敞开的窗户。

    “他去进货了。”

    “他进什么货?还跳窗?”孙英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