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好半天,宁洛抬起头,缓了好一会儿,脑中的眩晕感才逐渐消散。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是真的感冒了。
撑着双臂直起身子,看着仍双眸紧闭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颤抖,胸腔剧烈起伏的程老师,宁洛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抬手勾了勾环在女孩颈间的黑色颈环,打趣道。
“醒醒,睡美人儿~”
程萧微微睁开双眸,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这才被他拉着坐了起来。
整理好有些凌乱的上衣,程萧小声嘟囔道:“真讨厌,我后面几天还有很多行程呢,要是被传染的感冒了怎么办,真是被你害死了。”
揉捏着她的小手,宁洛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不小心忘记了,我感冒很轻的,应该没多大事儿。”
“哎呀!”
听他这么说,程萧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为什么会主动钻进这个狼窝来,反手握住宁洛的大手。
“进门来就一直被你瞎搅和,我都差点忘了,你昨晚是怎么回事儿?我听他们说你在练习室都差点晕倒了,怎么这么不注意啊。”
被我瞎搅和?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迎着程老师眼神中几乎都要溢出的关切,宁洛抬手轻轻抚了抚她娇嫩的脸颊,小声跟她说了下实情。
“……”
程萧嘴唇蠕动两下,心头的担忧散去的同时,又被无语塞满。
“你可真行。。”
“那你看看。”宁洛冲她挑挑眉,“我行不行伱还不知道嘛~”
听他这么一说,程萧的大眼睛不自觉的朝某个方向瞄了一眼,又彷如触电般瞬间挪开,白嫩的脸颊缓缓浮上两朵红霞。
刚刚双方唇枪舌战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宁洛身上那股蓬勃的朝气。
如今正眼一看,确实很蓬勃。
哎呀!
你在想什么呢!!
呸呸呸!!
看着怀中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红晕的可人儿,宁洛顺着她刚才偷瞄的方向看去,不禁尴尬的挠了挠鼻尖,心头也有些无奈。
他就知道不能闲下来!
一个20啷当岁的小老弟,快两個月没吃过肉了,猛地一见到,激动的面红耳赤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再加上刚刚程萧来之前,他还想着打把lol。。
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哈。
宁洛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刚十点多。
天时。
揉了揉程萧的肩头,宁洛状似好奇的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摄影机跟着?”
“我自己偷偷溜过来的。”
“哦。”
宁洛心头暗喜,撇了眼墙角仍未开启的摄影机,以及锁住的房门,最后视线投向洗手间,暗暗点头。
地利也有了。
还差一个人和。
余光打量着身旁仍垂着小脑袋,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程老师,宁洛揽着她肩膀的右手缓缓下滑。
本就精神紧绷的程萧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身子猛的一颤。
明明隔着三层衣服,但她仿佛还是能感觉到那只大手上源源不断传导过来的炽热温度,持续烘烤着她的皮肤和神经,让她的呼吸都不由稍稍加速。
感受着离自己耳垂越来越,也越来越急促滚烫的气流,程萧不由微微挣扎了两下。
她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心里其实也不介意,甚至内心深处还有点小期待。
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里不合适,这个时间也不合适。
然而下一刻,程萧只觉身体右侧突然传来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道,让她不由侧身仰面歪倒进宁洛怀中。
“程老师,我有一些舞蹈姿势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望着宁洛离她不过几公分的炽热眼神,程萧轻轻咬了咬红润的下唇,没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便直接被宁洛堵回口中。
冤家。。
现在真是两张嘴都说不清了。。
程萧缓缓闭上逐渐迷离的双眼。
这是她失去理智前最后一个想法。
11点多钟。
宁洛双眸紧闭,一手用力托着程萧柔软的纤腰,以防她摔倒在地,另一只手死死撑着墙壁,艰难抵抗着脑海中那股如浪潮翻涌般的眩晕感。
他现在脑子里仅剩一个想法。
以后赚到钱了,买房子一定要买带明卫的!
这暗卫是真特么喘不动气啊!!
缓了好几分钟,宁洛终于长舒一口气。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左肩传来的痛感。
撇了眼自己已经止血的左肩,宁洛捏住怀中仰面朝天、眼神朦胧的程老师的下巴轻轻晃了晃。
“你好狠的心啊程老师,我说你怎么一声不吭呢。”
程萧现在哪有精力搭理他,只是赏了他一个白眼,便又眯起眼睛,品味着那抹残留在身体中的余韵。
要不是她刚刚咬得死,这会儿消防队应该已经在外面破门了。
就算这样,她还担心外面有没有宿管大姨在走廊巡查呢。
最后那几分钟,就连她近乎失神的状态,都能隐约听见墙壁被撞得咚咚响的声音,要是有人从门外路过的话。。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到时候,要是跟人家说她在里面偷偷指导宁洛练舞的话,傻子都不信!
简单冲了个澡,宁洛搀着程老师缓缓坐到床上之后,这才掐着腰左右扭了扭,缓解这份迟来的酸麻感。
看着他就像清晨小区里老大爷做晨练一样的架势,程萧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能不能不要扭来扭去的呀,看起来好呆。”
“怨谁?”宁洛白了她一眼,仍自顾自的活动腰部。
该说不说,系统是有先见之明的。
程老师不愧是以舞蹈优秀著称,不仅体能强悍,爆发力也相当惊人,给他带来了极强的紧迫感。
前面那三个小节点先不谈,在最后那个关键节点上,突如其来的猛烈禁锢,让宁洛都差点以为自己的腰和大摆锤断了。
扭了好半天,宁洛这才一屁股坐到程老师身边,拍了拍她滑溜溜的大白腿,轻轻揉捏。
duangduang的,真好玩。
“你这样出去能行吗?现在外面是零下吧。”
程萧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从包包里翻出那条肉色裤袜,甩到他身上。
“所以说,怨谁?”
宁洛捏住一角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你洗了吗?”
“……”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