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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是孩子。

    “大哥,你这窍开的有点太厉害了,大嫂平时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傅昱看着她,幽幽开口:“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啊?”傅晓一整个丈二和尚,“你那里对不住我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你不懂...”

    沈行舟能做到的事,他作为傅晓的哥哥,也自然也该做到。

    “莫名其妙。”傅晓自然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自顾自的从包里拿出被套套在半旧的被子上。

    这些被子都是在附近老乡家里换的。

    她仔细查看过,虽然补丁挺多,但是很干净。

    可,就算是干净,她也有点别扭,所以打算偷偷换成空间里的被子。

    这时候傅昱在这儿就多少有些碍事了,只能等晚上再换了。

    院子里,叶北渊看向翟宇墨,“他们应该就在这个县里,在附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翟宇墨轻轻颔首,转身离开。

    陈景初站起身,“哥,我跟他一起去...”

    见叶北渊没反对,他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傅昱从傅晓房间走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叶北渊,他眼眸微闪,也没走过去,直接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说是床铺,其实就是一个宽大的炕,这里毕竟是东北境内,一般都是炕。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叶北渊走了进来,“剩下的我来吧,”

    傅昱回头,“你把那边的炕柜擦一下,”

    “好...”他回应的声音里含了笑意。

    擦干净后,待晾干,两人把有些笨重的炕柜放在炕头。

    弄好后,两人又各自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一两件衣服。

    一切都安排好。

    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

    傅昱站在叶北渊身侧,掏出烟盒从中拿出一支烟递给他。

    叶北渊偏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烟说了声:“多谢,”

    就在这时,翟宇墨和陈景初回来了。

    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另一个也有些胆怯,两人都瘦的不像话,他们是东北本地人,这次要处理的举报消息,就是他们两位的事。

    几人相互介绍过后,几人得知,不爱说话的叫韩旭明,另一个名林声扬。

    叶北渊看向两人,“说说情况,”

    林声扬缓声开口:“具体的举报信中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端看你们愿不愿意管了,”

    傅昱皱眉,怎么感觉他这么大的怨气?

    叶北渊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阴阳怪气,我们既然来了,那就是要管的,”

    “你们不是第一个来问我们的人,每次听完我们的话,那些人总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解决,可事后却总是推脱,看着都是真心实意,可为何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人管...”

    叶北渊蹙眉,他不知道如何说,他也不是那种会做思想工作的人,他看向傅晓,他们的消息是她递过来的,她应该知道什么情况吧。

    傅晓冲他点了下头,侧头看向满眼愤慨的男子,轻笑:“觉得我们年轻?不像干部?”

    握紧双拳的林声扬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僵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但瞬间就又垂下头去。

    “我们是专门为了你们来的...”很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闪过嘲讽,傅晓知道他们不信,接着开口:“这件事我爷爷也是受害者....”

    林声扬顿住,抬眸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爷爷,常往这边寄钱,他一直以为,他的那些钱到了需要的人手中,”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傅晓看着眼前人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气愤、生气、甚至歇斯底里的咒骂,可他笑了...

    低头笑出了声,傅晓一脸平静的等着他嘲讽完。

    林声扬的笑忽然顿住,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傅晓,开口时,依旧是阴阳怪气,“所以你们这些公子小姐们,是因为自家亲人受骗,才会屈尊来我们这种地方....”

    他的话没说完,叶北渊就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走进房间。

    傅晓冷笑的看着他,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别跟个愤青似得到处发你的怨气,受害者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你若是没话说,我们可以找别人,”

    “我们以为,你至少是个高中生,有分辨对错的能力,所以才找你们来,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分不清重点的蠢货....”

    就在这时,韩旭明出声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傅晓也站起身,“我不管他是因为遭受了什么才会这般排斥我们,可他的怨气和怒气不该对着我们发,”

    就在傅昱走过来要送客时,韩旭明有些着急的开口:“上次也是这样....来了一群人,找我们了解情况,可有个年轻干部,事后却带走了杨哥的妹妹,”

    傅昱的脚步顿住,傅晓蹙眉:“说下去,”

    “那是高考前,我和杨哥一直在学校待着,等回来,小凤已经跟着走了,留的邻居的信中只是说有人要带着她去省里找领导,我们觉得不对,去县里找人,可是....,”

    傅晓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是什么?”

    “可是那人说根本没这回事,”这次说话的是林声扬,他眼中全是痛苦,“我把信拿出来,可那天来我们家的人,没人说见过小凤,”

    他痛苦的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没了....”